向真造献上忠诚（十二）
阿蒙这次没能说出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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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首先，你爸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阿蒙：（微笑）讲重点
你：你爸喜欢喝百事但萨斯利尔喜欢可口可乐却被主强行改口于是萨斯利尔愤怒了加上天天的007他决定推翻主的暴政世界属于暗天使
你：不好意思在看棉花糖太太的文串了
你：明面上是天国副君诱惑了其他天使之王还有各路真神刺杀你爸
你：实际上是为了阻止原初造物主也就是上帝在他体内复活，等把到时候顶了你爸号的上帝弄死主就可以完美原地复活
阿蒙；所以我父亲为什么没能复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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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疯狂的黄昏。
你看着远处巨大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后面，最后暖黄色的光芒也即将消散，夜晚即将到来。神弃之地如今在夜晚还是很危险，不知道主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新婚的名叫洛薇雅的少女，你可是特意在她身上加了个智慧祝福，希望她的人生一帆风顺。
奥塞库斯的身影从虚幻凝成实影，但他还是没有影子。你在他的脚下认真看过很多次，那里什么都没有，他不是真实存在的，他或许连恶灵都算不上，因为只有你能看到他，听到他的话语。
听起来这很浪漫，但他总是会突兀的变成曾经死去的样子，胸口的大洞对着你流血，于是你会感觉自己胸口仿佛也被亚当开了个口子，有风吹过去吹的你透心凉。
阿蒙还在看着你等待你把真相说出口，但你却眼神放空，透过了阿蒙的身体。
你看到奥塞库斯怀里抱着一个苍白的骸骨，那是一个龙的头部骸骨，在你的眼里泛出冷白的色彩。纯白天使的翅膀温柔的围拢起来摩挲着那个头骨，看起来圣洁而又诡异。
于是你开口道：列奥德罗想对主下嘴，我和奥塞库斯拦住了他。
事实上，当时列奥德罗真的在想着吃一口主吗？又或许是因为你两对他动手，他才起了心思，在奥塞库斯最先咬了一口后他才紧跟着下嘴。
你选择不去思考这个问题，答案或许会令你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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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是
阿蒙：但是什么
你：奥塞库斯现在已经死了
阿蒙：你和风暴还活着呢
你：当年是奥塞库斯先下嘴的，但他是被上帝影响了，主自己都无法抵抗上帝，只能死一次才能试着摆脱祂，奥塞库斯真的没办法
阿蒙：但他还是吃了我的父亲
你：他后来吐出来了，还死了一次，主又亲自把他拼起来了，还把太阳的序列1特性给了他
阿蒙：那不是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残缺品
你；奥塞库斯没有背叛主
你：你真的相信亚当对你说的真相吗，阿蒙？他执意要让主在他身上复活，你自己都反对这个方法，还喊他偏执狂
阿蒙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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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塞库斯又开始流血泪，你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在隐隐作痛，嘴唇开始发干，心跳开始加速。你看着奥塞库斯又开始重复自己的死亡过程，虚幻的鲜血溅在你的脸上，他的翅膀开始燃烧，他在陨落——
阿蒙：还有呢
你回过神：你还想知道什么
阿蒙：原原本本的，从你逃跑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你：有的事情你也知道
阿蒙：再听一遍，就当回忆
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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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了你在大地上流浪的过程，你遇到奥塞库斯互相尖叫抱头痛哭，两人一起在大地上流浪，找到主，你递过白塔唯一性结果主发疯把你的序列1特性也吸走了，你差点变成真正的傻子，奥塞库斯对主做了些掏心掏肺的事，死了后又被主拼起来成为纯白天使。
你讲了在所罗门帝国时期度过的时光，那段你记得的很少，毕竟你状态不太好，大多数时候不是在发癫就是在玛卡巴卡，所以主无奈之下把你扔进了神国强制沉睡恢复状态。
你讲了倾听者本人对你和奥塞库斯的迫害，这次阿蒙没笑，他只是沉默的坐在石头上，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你继续讲，讲自己发现亚利斯塔偷偷挖坟，跑去告诉主这件事，你略去你和奥塞库斯暴露了旧日遗民的身份，直接跳到了——
阿蒙主动接过了话题，我杀死了梅迪奇，他平淡的说，因为亚当说这是必要的牺牲。
所以你不知道真相在你哥看来也是必要的，你说。
阿蒙说你是在试图激怒我吗，你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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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永远只能知道父亲允许他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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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所罗门复活，你和奥塞库斯撑起这个家，谈起亚当阿蒙两兄弟过来的谈话，阿蒙插嘴道，你的童话故事我哥每一本都买过，他看起来好像很喜欢。
那不是我写的，你想，那是你抄的别人的故事，你从来都写不出多么伟大而好看的故事，你只是一个小透明写手。
你说，是吗，那其实不是我写的，是旧日文明里的故事，我只是一个搬运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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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参加了特伦索斯特的婚礼，奥塞库斯看起来很伤感，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四皇之战，苍白之灾，无数次被亚当搅黄的神降，观察罗塞尔，蹲守查拉图，黑皇帝陨落，奥塞库斯陨落，你找回梅迪奇，去南大陆发展信徒......
你的血肉又在融化，奥塞库斯温柔的抱着你，你在燃烧，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经受烈阳的炙烤，你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奥塞库斯的怀抱里。
阿蒙从石头上站起来，奥塞库斯瞬间消散，你抬起眼睛。
阿蒙说，亚当找过黑夜，还找过风暴。
阿蒙说，那个残缺品要动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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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端觉得阿蒙就像一只被钉在木板上的乌鸦，他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什么也阻止不了。
你想，真是妙极了，他什么也做不到，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奥塞库斯的声音突然回荡在你耳边，没错，他说，赫拉伯根，密码正确，你什么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
所以你为什么执意要把这个世界会变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真实造物主的身上？看看，都过去好几个纪元了，这个世界有好转吗？奥塞库斯在你耳边低语，看看南大陆吧，在你没去解放他们之前，罗塞尔殖民了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黄金时代的开启变成了邪神滋生的温床，你的主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为什么你不自己动手，去把这个世界变成你所期待的样子？既然真造能成支柱，为什么你就不能？
你的头又开始疼痛起来，仿佛里面有上千个奥塞库斯在质问你，他们都流着血泪空着胸膛看着你，泣血的疑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为什么你还在等，等到梅迪奇陨落，等到我陨落，等到黑皇帝陨落，而你依然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他们碎成千万片向你袭来，扎向你的心口，声声都在质问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我的下场你看的还不够清晰吗？你也会陨落的，赫拉伯根，我们都只是棋子，而我已经废了，真造很信任你，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背叛他。
那些碎片扎进你的皮肤，你的肌肉，你的骨头，把你搅的粉碎，连同鲜血一起洒在泥土上。
你尝到鲜血的味道，碎片钻进了你的大脑，这让你几乎不能开口说话，而阿蒙的身影也在你面前模糊起来。到处都是红色，红色，还是红色，简直像是堕落母神所在的月亮上，这种红让你想起，想起——
你仿佛听见奥塞库斯惊慌的声音响起，而后背又燃烧起了火焰。
幻觉中，你看到无数过去的幽灵朝着你扑过来，卷起你抛上天空又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梅迪奇，他的尸体连非凡特性都没没来得及析出就被亚利斯塔粗暴的和索伦艾因霍恩的尸体扭曲在一起；特伦索斯特，他的眼镜已经彻底碎掉了，但他的眼睛还在看着奥尔尼娅的方向，即便他根本看不清楚她苍白的、美丽的脸庞；所罗门，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黑皇帝在陨落那一刻的脸上依然是阴沉笃定的模样，他无比确定自己能再一次复活，但是你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亚利斯塔，疯癫的血皇帝终于被自己血脉里的疯狂所连累，燃烧着的野心和疯狂让他彻底坠入永暗之河；奥塞库斯，他坐在椅子上，胸口绽放的石榴花让你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所有的过去如同一道巨大的海浪排山倒海的扑向你，把你卷到沙滩上拍的粉碎，你觉得自己只能顺应本能。
你回答，我不知道。
幻觉至此结束，你的后背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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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说你现在脸色惨白的就像被海水浸泡过的骨头。
你没有回应阿蒙的比喻，你转着你的头到处看，寻找奥塞库斯的身影。
阿蒙好像又恢复了常态，他等你终于放弃了寻找后才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敷衍他道，没什么，还有最后一个真相你知道吗？
阿蒙摸了摸单片眼镜，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面前已经被他折磨的连神话生物形态都残破不堪的赫拉伯根，对他口中最后的真相感到畏惧。阿蒙想，没什么的，我已经为了这个真相找了上千年，我有权利也有勇气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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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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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手把赫拉伯根差点弄死的一刻，阿蒙突然觉得或许赫拉伯根说的是对的，有时候父亲不想让孩子知道的东西，他确实不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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